时间:2022-10-26 09:28
圣马洛位于法国西北布列塔尼大区伊勒-维莱讷省,是该省的副省会。
一、日耳曼族
现今的德意志人、奥地利人、瑞士人、盎格鲁-撒克逊人(英格兰人)、荷兰人、挪威人、丹麦人、瑞典人、冰岛人都是日耳曼人,其中德意志人、奥地利人和瑞士人的语言为德语。现今瑞典南部境内、挪威西部境内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被认为是日耳曼人的故乡,后部分向欧洲南部迁徙,于罗马帝国时期南迁至德国北部并分裂为多个部落,赶走了居住在阿尔卑斯山北部广大平原上的凯尔特人。罗马帝国衰亡后在其废墟上建立了多个国家,并在发展途中大力吸收、继承和发扬了源自古希腊与罗马的自然科学知识与经验,在罗马合法并经过改造过后的基督教(来源自犹太),13世纪前迅速崛起。
二、斯拉夫族
斯拉夫人发源于今波兰东南部维斯杜拉河上游一带,于一世纪时开始向外迁徙,六世纪前后,斯拉夫人出现在东欧平原上,那时的他们介乎于游牧民族和农耕民族之间,有时还靠抢掠为生。六世纪的扩张使得他们的居地已经遍布欧洲中东部。近代随着俄罗斯疆域的扩张,斯拉夫人也向西伯利亚和中亚地区迁徙。现在主要分布在东欧、中欧、巴尔干半岛,斯拉夫人可分为南斯拉夫人、西斯拉夫及东斯拉夫人。
其分布范围主要在欧洲东部和东南部,少数居地则跨越亚洲北部。
南斯拉夫人:斯洛文尼亚人,克罗地亚人,塞尔维亚人,保加利亚人。
东斯拉夫人:俄罗斯人,小俄罗斯人(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
西斯拉夫人:捷克人,斯洛伐克人,波兰人。
三、凯尔特族
凯尔特人为公元前2000年活动在中欧的一些有着共同的文化和语言特质的有亲缘关系的民族的统称。凯尔特人分布于西欧,现今的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威尔士人、英格兰的康沃尔人和法国的布列塔尼人,都属于凯尔特人,其中以爱尔兰人、苏格兰人、威尔士人为代表。 现代意义上的凯尔特人,或称其后裔,仍坚持使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譬如,爱尔兰的盖尔语),并以自己的凯尔特人血统而自豪。现在,这个古老的族群集中居住在被他们的祖先称为“不列颠尼亚”的群岛,他们就是爱尔兰、苏格兰、威尔士,以及法国的布列塔尼半岛。
法国是一个以法兰西民族为主体的国家,少数民族有阿尔萨斯人、布列塔尼人、科西嘉人、佛拉芒人、加泰隆人和巴斯克人等当地民族,大约占人口总数的7 9%。法国还有约占人口总数8%的来自非洲和欧洲的外国移民。法兰西人有460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83%。阿尔萨斯人有140万,占全国人口的2.7%。居住在靠近德国的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布列塔尼人有110万,约占全国人口的2%,分布在法国西部的布列塔尼半岛。科西嘉人有28万,占全国人口的0.5%。此外法国还有佛拉芒人25万,分布在北部靠近比利时的敦刻尔克和阿兹布鲁克两城附近。加泰隆人25万,居住在南部比利牛斯山东端与西班牙之间的交界处。巴斯克人13万,居住在西南与西班牙接壤的大西洋比利牛斯省。现在法国的400万外国移民中,移民比例最大的地方是科西嘉,巴黎则有近150万外国人
西欧平原在欧洲大平原最西部,包括荷比平原(荷比低地)包括荷兰、比利时、法国西部和英国东南部。
平均海拔不超过200米,是法国面积最大的平原。
比利时和荷兰境内地势低平,沿海地区有许多地方在海平面以下。
法国北部的巴黎盆地,是西欧平原中最大的一块地区。
大不列颠岛东南部,丘陵起伏,又称为伦敦盆地。
位于欧洲西部,西为布列塔尼半岛,北为北海,东为莱茵河,是法国最大的平原. 比利时和荷兰境内地势低平,沿海地区有许多地方在海平面以下。
法国北部的巴黎盆地,是西欧平原中最大的一块地区。
大不列颠岛东南部,丘陵起伏,又称为伦敦盆地。
在法国西北部的布列塔尼地区,
一、伊亚小镇
圣托里尼岛北边岬角的顶端有个名叫伊亚的小镇,它是圣托里尼岛的第二大城镇。伊亚独特的石洞屋有白色门墙屋顶、蓝彩窗棂,具有基克拉泽斯群岛的建筑风格。伊亚小镇是圣托里尼岛上最耀眼的明珠,是一个拥有全世界最美的日落的地方。和商业味稍浓厚的费拉小镇不同,多数游客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欣赏这里的日落。据说这里有全世界最美丽的日落,能看到“夕阳落入爱琴海”。
二、雅典卫城
雅典卫城位于雅典市西南,是希腊最著名的古建筑群,是希腊宗教政治的中心地。雅典卫城是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也称为雅典的阿克罗波利斯,原意为“高处的城市”或“高丘上的城邦”,距今已有3000年的历史,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雅典城。现存的主要遗迹有卫城山门、雅典娜女神庙、帕特农神庙、伊瑞克提翁神庙、胜利神庙等,另有一座现代建筑——卫城博物馆,这里收藏着卫城原有的各种雕塑以及其它的文物。
三、费拉小镇
费拉又名锡拉,位于圣托里尼岛西部400米高的火山边缘,是圣托里尼岛的首府,小镇房屋的墙全是白色,屋顶是深蓝色,与天空、海洋混成一体,景色相当壮观,随手一拍就是一张明信片。小镇的巷子布局很考究,纵横交错,上上下下蜿蜒曲折。每到7-9月旺季,有很多新婚夫妇来度蜜月,超级浪漫。
四、米科诺斯岛
米克诺斯岛位于雅典东南95公里外广阔的爱琴海海域,是基克拉泽斯群岛之一,面积86平方公里,海拔364米,全岛主要由花岗岩构成,五光十色的岛屿风光美不胜收,犹如爱琴海上一颗璀璨明亮的珍珠。米克诺斯岛以其独特的梦幻气质在爱琴海的岛屿中首屈一指,岛上最具特色的是其独特风格的建筑房屋,洁白如羽毛的白墙和五彩鲜艳的门窗、阳台,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独具一番风味。穿梭在幽静的小巷中,更有鲜艳的花朵点缀其中,十分富有诗意。岛上还有几座洁白神圣的教堂、博物馆,可以前往参观,感受希腊浓郁的宗教气息和民俗文化。
五、宪法广场
宪法广场位于雅典市中心,是为纪念1834年在此颁布的最初的宪法而修建的,因而将之命名为宪法广场。每次希腊发生的大事件都会在这里庆祝或者悼念。广场希腊议会大厦和无名战士阵亡纪念墓碑就位于广场上,这里也是当地居民重要的休闲场所,大理石地砖铺成的广场上,放置着许多长椅,常有民众在此散步、休憩。广场上还有很多鸽子,自由的生活在这里,时不时的会飞到你的头上或者肩膀上。
六、沉船湾
沉船湾是希腊扎金索斯最著名的景点。1983年,走私船Panagiotis号在运送香烟时失事搁浅于此,该地自此得名“沉船湾”。陡峭的悬崖、清澈蔚蓝的海水、洁白的沙滩间,鬼斧神工地横着一条锈迹斑斑的老铁船,为游客带来视觉上的极大震撼,也为这里增添了许多的历史感与神秘感。希腊诗人狄奥尼修斯说:这里是让人忘记天堂的地方。
七、卡马利黑沙滩
黑沙滩位于圣托里尼岛卡马利镇,是火山岛喷发过后的火山灰沉积下来的黑砂石逐渐形成绵长的黑沙滩,是游泳和日光浴的最佳去处,这里的海水干净清澈,据说还有美容作用。所以,这里不仅是游客们必到之处,也是圣托里尼人欢度周末与假期的场所。在旅游旺季,白天沙滩上躺满了身材火辣的美女和古铜色肌肤的帅哥。夜晚酒吧与餐厅顾客盈门,逢重大体育赛事或大型演出时,更是整片沙滩都挤满了人。
八、伊莫洛维里小镇
伊莫洛维里小镇是圣托里尼岛海拔最高的小镇,看日落最好的地方,被称为“爱琴海阳台”。小镇建在悬崖峭壁上,高级酒店林立,拥有最佳的观景房和露天泳池,最有名的便是悬崖酒店。沿着悬崖步道从Fira-Firostefani-Imerovigli一路走上来的景色很美,是圣岛步行游览的精华路段。在此眺望爱琴海和火山,品着咖啡欣赏日落,格外宁静,远离喧嚣,十分惬意。
九、奥林匹克竞技场
奥林匹克竞技场又称帕那辛纳克体育场,位于雅典市中心,体育场对面就是国家花园。这座呈马蹄形状全大理石建造的体育场拥有着相当厚重的历史底蕴,它在古希腊时期主要用来举办纪念雅典娜女神的泛雅典运动会,直到1896年为了举行第一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而进行重建,成为了雅典,甚至希腊的地标性建筑之一。在竞技场门口的墙壁上镶嵌着五色环,竞技场内的细煤渣跑道黑得像墨,大理石台阶冰雕玉砌。竞技场呈马蹄形,场内两根平行的线,连接着一小段弯弯的弧,顺着直线和弯弧是用白色的大理石堆砌而成的一排排座位,可容纳一万名观众。
十、蓝色洞穴
蓝色洞穴位于扎金索斯岛北部东岸,是扎金索斯必去的经典景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岩壁、海下洞穴和阳光的共同作用,演化出了这多彩和绚丽的蓝色洞穴,因为阳光折射、反射等原理,每个洞穴都是蓝色的。这里适合划船或乘船畅游蓝洞,感受碧蓝的海水带来不一样的心情。
圣元荷兰乳牛荷慕奶粉的奶源来自优质奶源地的法国布列塔尼大区,很大程度的保证了奶粉品质
法国的瓦纳,Vannes位于布列塔尼西北角,是莫尔比昂省海湾(Golfe du Morbihan)的主要城市和枢纽港口,同时也是法国著名的海滨旅游城市,阳光灿烂,风景明媚,有“小地中海”之称,2002年被评为全法国鲜花城市优胜奖。很多巴黎人都来这里度假,有些还在这里置产,消费水平也渐渐高过从前。 瓦讷地区早在公元前一世纪就出现了居民区。当时,人们把这个地方称作“达里奥里图姆” 。像大多数的古城一样,这座城市的“老城”被延绵的城墙所环绕。
古老的城垣被保存下来,站在上面,可将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城墙外的码头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型游艇,城内保存着布列塔尼传统的木造建筑,以建于13世纪的文艺复兴圣彼得教堂四周的建筑及城壁遗迹最具特色。
在老城的众多名胜古迹中,莫尔比昂博物馆占据着很特殊的地位。那里陈列着布列塔尼大区早期村落的展品以及在卡尔莫地区发现的史前巨石时期的各种珍品。
一个儿子
莫泊桑
花园里百花盛放,春意盎然。有两个老朋友正在散步。
一个是上议院议员,另一个法兰西学院院士。他们都道貌岸然,谈吐严谨而又冠冕堂皇,均为地位显赫、声望卓著的庙堂人士。
他们起初在谈论政治,两人各抒己见,不过并未涉及政治理念,而是专论政治人物的是非短长,因为在这个行当里,人们重视脾性品格甚于理念观点。尔后又提起了几件往事,随即就沉默无语了,继续并肩漫步。暖风轻拂,他们浑身都感到懒洋洋的。
一个圆形的大花坛里种满了桂竹香,散发着甜美而优雅的清香,另有一片鲜花,品种各色各样,色调千差万别,在微风中吐露芬芳。还有一棵金雀花树,上面挂满了一串串黄色的花朵,随风散布着细微的花粉,好似一片金黄色的烟雾,闻上去则沁人心脾,它将花种洒满了整个空间。
上议员停下步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在空中飘荡、具有繁殖力的轻雾,端详着那棵金雀花树。它金灿灿地像是太阳,而花粉飞扬则如春情怒放。他睹物生情,感慨万分 地说:"想来也颇为有趣,这些极其细微的芳香原子,将要飘散到千百里之外,去生根发芽,成树开花,棵棵雌树的纤维又将颤动,树液又将流淌,再长出有无数根 须的植物。一颗种子衍生出生命,这与我们人类并无区别,有生有死,生生死死,繁衍不绝,这与我们人类有什么不同!"
随着阵阵微风,光华耀眼的金雀花树飘散着沁人心脾的香气,上议员站立在它面前,继续发表感想:"啊,老兄,如果要您统计统计您到底有过多少孩子,您一定会感到很为难。您看这一棵树,它轻而易举地在繁衍后代,它把自己的种子任意挥洒而毫无顾忌,用不着担心这些种子的着落。"
院士补充说:"我们人类也是如此,我的朋友。"
上议员又说:"是的,我不否认。有时,我们也将自己的骨肉抛弃不管,不过,我们至少知道自己骨肉的下落,而这,正是我们人类的优越性所在。"
但是,院士却摇摇头说: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您想想看,我亲爱的朋友,世界上几乎没有一个男人不曾有几个自己不知其下落的子女。这些所谓的'其父不详'的孩子,几乎都是男人在不经意之中播的种,就像这棵树不知不觉就繁殖了后代。
您刚才询,这棵金雀花树究竟繁殖过多少后代,它是答不上来的。同样,如果要统计我们曾和多少女人有过关系,我们也会心中无数,感到为难的。
在十八岁到四十岁这个年龄段里,如果把那些短暂的邂逅相遇与那些个把小时的逢场作戏都计算在内的话,可以有把握地说,我们每个人都曾跟两三百个女人有过......亲密关系。
那么,我的朋友,在这么一个庞大数目里,你敢说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了您的骨肉么?您敢说,您就不会也有一个儿子流落街头,沦为无赖,还曾抢劫谋害过我 们这些正派人,最后落进了大狱里么?您敢说,您就不会也有一个女儿流落风尘、沦为**了么?或者运气好一点,她被其母抛弃后,现今正在谁家当厨娘么?
请您再想一想,几乎所有那些被我们称为娼妓的女子,每人总生有一两个孩子吧,这些孩子是从那一二十法郎一次的搂搂抱抱中产生出来的种,他们的父亲是谁,连 那些女人自己也说不清楚。在所有的行业里,都是有赚有赔。这些私生子女就是娼妓这个行业里的'赔本'、'亏损'。父亲是什么人呢?就是我们这些上流人,就 是您,就是我。这些孩子就是我们这些人在寻花问柳时制造出来的,而我们这种放浪行为实在很司空见惯,每当朋友们愉快地聚餐之后,每当狂欢的夜晚之际,每当 饱暖思淫欲的时候,都会去放纵一番。
总而言之,小偷,流氓,所有那些坏蛋,都是我们这些人的儿子。这对我们来说,总比我们是他们的儿子要好一些,因为这些坏蛋同样也会生殖的。
"就我来说吧,我就有过一段糟糕透顶的经历,一直使我良心不安,我愿意讲给您听听。这件事给我带来了没完没了的悔恨,更糟的是,还带来纠缠不清的疑惑与举棋不定的为难,真把我折磨得苦不堪言。"
二十五岁那年,有一次我和一个朋友在布列塔尼作徒步旅行,这个朋友如今已经是国务参事了。
我们发狂似的一口气步行了半个多月,走遍了整个北滨海省与菲里斯太尔省的一部分,这就到了杜瓦尔奈内。从那里,又沿着特雷帕塞湾走了一天,便抵达偏僻荒凉 的拉兹海角,在一个叫什么奥夫的村子歇下。但是,第二天早晨,我的同伴却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乏力,卧床不起。我这里称之为"床",只是出于习惯,其实这床 只不过是两捆干草。
在这样一个穷乡僻壤病倒了,可是件不得了的事。因此,我逼着他爬起来又动身。下午四五点钟,我们到了奥迪叶纳。
第二天,他身体稍为好了一点,于是我们又动身出发。但是在路上,他又难过得受不了,好不容易我们才熬到了拉贝桥。
幸好那儿还有一家客店。我的朋友病倒了。从坎佩尔请来了一位医生,医生查出他在发高烧,但诊断不了是什么病。
您知道拉贝桥这个地方吗?不知道?好!我来告诉您,从拉兹角到莫尔比昂的这一大片地区,一直保留了布列塔尼的民俗、风习与传说轶闻的精华,而拉贝桥则是这 个地区里最富有布列塔尼情调的城市。直到今天,这个城市几乎没有任何改变,风貌依旧。我之所以说"直到今天",是因为我现在每年都要到那里去一趟。
整个城市像一座古堡,它的塔楼的基座浸没在一大片水泊之中,水面上成群成群的野鸟飞来飞去,满目凄凉。一条小河从水泊中流出,沿海行驶的小海船由此溯流而 上,可以直达城边。狭窄的街道夹在古老的房屋之间,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男人都戴着大帽子,穿着绣花背心与四件重重叠叠的衣褂,最外面的褂子只有巴掌那么 大,顶多只遮盖住肩胛,最里面的那件则一直垂到裤裆上。
姑娘们个个身材高挑,娇嫩靓丽,穿着一种像护胸甲的呢坎肩,把胸脯紧紧束住,束得那么紧,简直叫人想像不出里面还有一双丰满而备受挤压的奶子。她们头上的 装扮也颇为特别:两鬓各有一块彩色刺绣板片镶着脸蛋,并压住头发,那头长发像瀑布似的从脑后泻下,然后又绾将上去,堆在头顶,上面罩一顶式样独特的小帽, 小帽是用金线或者银线织成的。
我们那家客店有个女仆,顶多不过十八岁。她有一双蓝蓝的眼睛,淡蓝之中透出两点黑色瞳仁。她一笑起来,总是露出两排短小而整齐的牙齿,看上去结实得像能嚼碎花岗石。
她像大多数当地人一样,会说布列塔尼地方话,一句法语也听不懂。
我朋友的身体迟迟不见好转。虽然末确切诊断出什么病,但医生还是不准他动身,要求他绝对静养。这样,我白天总是陪在他身边。那个年轻女仆有时给我端吃端喝,有时给他送汤送药,不断地进进出出。
她来的时候,我常逗弄逗弄她,看样子,她对此也颇为乐意。当然,我们从来没有交谈过,因为双方都听不懂对方的话。
有一天夜里,我在病人身边待得很晚,回自己房间去时,在走廊里碰见那个姑娘,她也正要回自已的房间。当时,我的房门大开,我不假思索,就像是闹着玩似的, 猛然一下将她拦腰抱住,还没有等她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抱着她进了房间,并顺手带上了门。她又惊又怕,不知所措,只瞧着我,不敢叫嚷,惟恐闹出丑闻,先是 被老板撵走,丢了饭碗,说不定还要被父亲赶出家门。
我本来不过是打打闹闹,开个玩笑,但一旦把她推进我的房间,我就起了占有她的欲望。于是,接下来的就是一场闷声不响的多回合搏斗,像运动员扭在一起进行摔 跤,胳膊忽而伸张、忽而弯曲、忽而蜷缩,气喘吁吁,浑身流汗。哎哟!她抵抗得可真激烈。我们一下碰到桌子,一下撞上板壁,一下翻倒椅子。两个人都害怕吵醒 了别人,有时就互相扭着,一动也不动地停上几秒钟,然后又重新开始激烈的搏斗:我继续进攻,她拼命抵抗。
最后,她精疲力竭地倒了下去,我就在地板上粗暴地占有了她。
她一爬起来,就奔向房门,拉开门栓,飞快地逃走了。在以后几天里,我难得碰见她。她也不让我靠近她。后来,我的朋友病好了,我们又该动身上路了。动身的前夕,时至半夜,我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见她穿着衬衣、光着脚走进来。
她扑进我的怀里,充满激情地搂抱着我。一直到天亮,她都在拥吻我,爱抚我,同时不断在哭泣、呜咽。她无法用法语向我倾诉她的爱情与绝望,就用尽了一个女人所能献出的一切情爱方式来进行表达。
一个星期以后,我早把这次逢场作戏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这类艳遇,在我们这些人的旅途中太司空见惯了,本来嘛,旅店里那些侍女就是供旅客们这么消遣的。
三十年过去了,我从来没有回想起这件事,也没有再到拉贝桥去过。
想不到,在一八七六年,我为了搜集资料,要深入考察该地区的实情,我又游历了布列塔尼,可巧又到了拉贝桥。在我看来,那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城堡的灰墙 依然立在小城入口处那一片水泊里。我住过的那个旅店仍在,不过经过翻修与改建,式样比较时髦了。一进门,就有两个十八岁的布列塔尼姑娘迎上来接待。她们长 得娇艳、可爱,穿着紧身的呢料背心,戴着银色的帽子,耳侧还有两大块绣花片子。
当时是下午六点钟左右。我坐下来吃晚饭,店老板亲自出来侍候我。看来是命中注定,我鬼使神差似的问起:"您认识这家店从前的老板吗?三十年前,我曾经在这里住过十来天。这可是老话了。"
他回答说:"那就是我的父母,先生。"
于是,我就跟他谈起我是怎么在这儿住下的,怎么因为同伴生病而耽搁下来。他不等我讲完就说:
"哦,我全想起来了。当时我十五六岁,您就住在尽头那间客房,您的朋友住在临街的一间,也就是我现在住的那间。"
直到这时,那个年轻女仆的形貌才栩栩如生地重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问:"您还记得当年令尊店里有一个挺漂亮的小女仆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有一双好看的蓝眼睛,有一口白白的牙齿。"
他回答说:"是呀,先生,你们来过这里以后,过了些日子,她在分娩中死去了。"
他用手指向院子,院子里正有一个又瘦又瘸的男子在翻动马粪,他说:"那人就是她的儿子。"
我笑了起来:"他长得可不好看,一点也不像他母亲,准是像他父亲吧。"
店老板说:"那倒很可能,不过,没有人知道他的父亲是谁,他母亲到死也没有说出来。我们这里的人也都不知道她有过相好,大家听说她怀了孕,都大吃一惊,没有一个人肯相信。"
我突然打了个寒噤,心里很不舒服。我们每逢大祸临头,心里总会有这一类不祥的预感掠过。我朝院子里的那人看了两眼。这时,他刚给那些马匹打好水,正拎着两 只桶,一瘸一拐,那较短的一条腿要格外使劲,显得特别痛苦。他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脏得令人恶心,黄色的长发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像一根根绳子耷拉在脸上。
店老板接着说:"他干不了多少活,把他留在店里只是因为可怜他。他要是一生出来就像别人一样有人抚养,也许就不至于如此了。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先生,没爹,没妈,又没有钱。我的父母可怜这孩子,收留了他,不过,毕竟不是自家的人呀!这个理,您一定很懂。"
我什么也没有说。
我还是在原来住过的那个房间宿下。一整夜都在琢磨那个叫人恶心的马夫,我反复思索:"他会不会是我的儿子?难道是我害得那姑娘走上了绝路,是我造出了这个孽种?不管怎么说,这是可能的呀!"
我决定跟那个家伙谈谈,问清楚他出生的日期,只要差上两个月,那我就可以打消疑虑了。
第二天,我叫人把他找来。但是,他也不会讲法语。他一副愚昧无知的样子,懵里懵懂。我要一个女仆替我问他多大岁数,他也答不上来。他像一个白痴似的站在我 面前,两只骨节粗大、脏得令人厌恶的手,不停地摆异着他的帽子,他傻乎乎地笑着,不过笑的时候,嘴角与眼角都有点像他母亲。
恰好店老板回来了,他去找这个可怜虫的出生证书。他是在我旅居拉贝桥之后八个月零二十六天出生的,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是在八月十五日到达洛里昂的。证书上注明"其父不详",其母名叫让娜·凯拉代克。
一看此证,我的心跳动得急剧起来,我觉得呼吸急促,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我瞧着这个牲畜般的家伙,他那一头黄色的长发简直就像一堆粪肥,甚至比牲的粪肥还更脏。这个叫花子被我瞧得直发窘,收起傻笑,扭转头去,迟迟疑疑地走了。
我沿着小河徘徊了一天,痛苦地反复思考,但考虑来考虑去有什么用呢?还是什么也不能确定!一连好几个钟头,我把种种正面的理由与反面的理由掂量来掂量去, 想要决定担负还是不担负做父亲的义务。各种各样错综复杂的设想把我纠缠得心烦意乱,但总是回到原来那个可怕的疑问,即他究竟是不是我的亲骨肉?而最后,我 仍然不得不确定那残酷可怕的判断:那人就是我的孽种!
我吃不下晚饭,早早回房就寝,但久久不能入睡。后来总算睡着了,却做了很多噩梦。我梦见那个粗野的家伙冲着我的脸嘲笑我,叫我"爸爸"。接着,他又变成了 一条狗,咬我的腿肚子,不论我怎么躲逃,他总是紧追不舍,而且他不再朝我狂吠,而是像人那样进行侮骂。然后,他又出现在法兰西学院我的那些同事面前,他们 正在开会裁定我是否他的生父,其中一位院士喊道:"这是确凿无疑的!请诸位看看他长得多么像他父亲!"的确不假,我自己也看出来那怪物真像我。我从梦中醒 了过来,两人相像的这个想法已经深深扎根在我脑海里了,而且还产生了一个无法抑止的愿望,想弄弄清楚我们在相貌上究竟有没有相像之处。第二天是星期日,我 趁他去望弥撒时,跟他走到了一块。我给了他五个法郎,就在此时,我惴惴不安地打量着他。他接过法郎,猥琐地笑了起来,随后又因我紧盯着他而发窘,嘴里含糊 不清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就赶紧溜了。他咕哝的那句话,肯定是表示感谢。
和头一天一样,这一天我也是在苦恼中度过的。傍晚,我把店老板找来,跟他谈起这个可怜虫,我谈得谨慎小心、世故圆滑、巧妙迂回,我说,此人举目无亲、一无所有,如此可怜,我对他甚为关切,愿意做点什么事帮帮他。
但是,店老板很不以为然,他说:"您就别转这个念头啦,这家伙一钱不值,您去帮他只会白受气。我嘛,雇他打扫马厩,他只干得了这个。为此,我管他吃喝,让他跟马一块睡,他也不需要别的了。您要是有条旧裤子,那就赏给他吧,不过,出不了一个星期,就会破成碎片。"
我打算再仔细斟酌一番,所以当时也就没有继续坚持原意。
晚上,那个混账东西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大发酒疯:差点放火把房子烧掉,还用铁锹打伤了一匹马,最后淋着雨倒在泥浆里睡着了,而这一切都是我的慷慨施舍所带来的后果。
第二天,店方要求我别再给他钱,他口袋里只要有两个子儿,他就要拿去喝酒,一喝了酒,他就会无法无天。店老板还说:"给他钱就是送他去死。"的确,他手里 从来就没有过钱,除非有的旅客扔给他几个子儿,况且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种金属钱币除了可买酒喝以外,还有别的什么用处。我在自己房间里待了几个钟头,打开 一本书假装在阅读。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干,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个家伙,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我想在他身上发现有没有像我的地方。找来找去,我在前额与鼻根处 似乎找到了几根相像的线条。于是,我就确认我们的确长得很像,只不过因为我们穿着打扮不同,再加上他那一头可怕的长发,而不容易看出来罢了。
我担心在这里老住着不走,会引起人们的猜疑,只好给老板留下一些钱,用来改善他家这个雇工的生活。然后,心情黯然地离开了拉贝桥。
六年以来,这一桩心事,在这桩事上的犹疑不决、举棋不定以及围绕这事的疑云,一直纠缠着我,使我痛苦不堪。每年,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把我拉到拉贝桥 去。每年,我都要让自己去受一次罪,到那里亲眼看着那个家伙在粪堆里干活,心里惦记着他就是我儿子,不断想方设法要帮他、解脱他,但又始终束手无策。每 年,我从拉贝桥回来以后,总是更加彷徨,更加痛苦,更加焦躁不安。
我曾经想送他去受些教育,但他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白痴。
我也曾设法使他在生活上少受点累、少受点穷,但他又是一个无可救药的酒鬼,我给他的钱,他都拿去喝得精光,甚至把给他的新衣服也变卖掉换酒喝。
我也曾多次拿钱出来,打动店家的怜悯心,让老板多给他一点照顾。最后,店老板倒感到不解了,他合情合理地回答我说:"先生,您为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会害了 他。对他就必须像对待犯人。他只要一闲下来,或者过得轻松点、舒服点,他就要胡作非为。您要是愿意行善、做好事,被遗弃的孩子多着呢,您可以领养一个,不 过要挑一个值得您去费心费力的。"
对此,还有什么可说呢?
折磨我的那些问题,如果被人有所猜测、有所觉察,这个蠢货就一定会起坏心,他会敲诈我、损害我,把我给毁了。他会像我梦见的那样,叫我"爸爸"。
我想,是我害死了他母亲,也耽误了这个低能儿,让他在马厩的粪堆里像蛆虫一样长大。他如果也像别人一样得到抚养教育,那他也肯定会成长为一个正常人。
只要一面对着他,我就想到,他出自我的血统,是我的亲骨肉,作为父与子而血肉相连。我就想到,根据可怕的遗传法则,在数不清的生理因素上,他就是我的一部 分,血是我的,肉是我的。我还想到,他甚至跟我有相同的疾病基因,有相同的七情六欲,请您想像一下,我一面对他就想到所有这一切时,那种奇特而复杂的感 受,是多么一人难以忍受。
但我偏偏老是想去看他,这种愿望牵肠挂肚,挥之不去,而一见到他时,我又感到非常痛苦,经常是一连好几个钟头呆在窗前,看着他翻动牲口的粪土,然后用车拉走,看着看着,我就自言自语地重复着:"我的儿子,这就是我的儿子。"
有时,我真忍不住想去亲亲他,但我至今却从未碰过他那双脏手。
院士说完就不再出声了。他的那位政治家同伴,轻声喃喃道:"是呀!我们真应该多关心关心那些没有父亲的孩子。"
一阵微风掠过那棵高大的金雀花树,摇动着繁盛的花串,从树上飘洒而下的芳香轻雾,笼罩着这两个老人,他们都深深地呼吸着这阵阵香风。
最后,上议员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二十五岁的确是黄金年纪,哪怕会留下这么几个孽种
可丽饼(Crepes)是源起于法国布列塔尼省(Brittany),布列塔尼是海岛型城市,除了因地利之便出产美味的海鲜外,布列塔尼最具特色的就是风靡海内外的可丽饼(Crepes) 啰!据说可丽饼是布列塔尼居民的救命粮食,因为布列塔尼是个石头城镇,几乎是寸草不生、贫瘠荒芜,有一年遇到饥荒岛上没有任何食物,布列塔尼人只好将收藏在地窖的面粉拿出来,烤成薄薄的煎饼解决了那年的饥荒的困顿,后来这薄薄煎饼成了当地的主食,如今却成为布列塔尼最具代表性的特色美食。
英语是法国的第一外语。
法国总人口为6563万,居民中64%信奉天主教,3%信奉伊斯兰教,3%信奉新教,1%信奉犹太教,28%自称无宗教信仰。法兰西民族是由多个民族混合构成的,除了主体法兰西人外,边境地区还有阿尔萨斯人、布列塔尼人、科西嘉人、佛拉芒人、巴斯克人等少数民族,大约占了总人口的7.9%。
法国,首都巴黎,位于欧洲西部,北邻比利时、卢森堡、德国、瑞士,东接意大利、摩纳哥,南连西班牙、安道尔,西北隔英吉利海峡与英国相望。西部属温带海洋性气候,南部属亚热带地中海气候,中部和东部属大陆性气候。主要由平原、丘陵和高原组成。总面积550000平方千米,其中海岸线2700千米,陆地线2800千米,法国总人口为6563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