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02 00:50
富商之女张幼仪,是徐志摩情史的重要“一极”。但是,可能因为张并非民国“名媛”,我们关注她的程度,远比不上林徽因和陆小曼两位。
可以说,在徐志摩情史中,张幼仪是受伤最深,或者说是唯一受伤的女子。
1915年,16岁的张幼仪嫁给徐志摩。徐志摩对此婚姻的态度:“媒妁之命,受之于父母。”心中已有几分抵触。
1918年,长子徐积锴(阿欢)出生。不久,徐志摩撇下娇妻幼子出国留学。1920年冬,张幼仪孤身赴欧与徐志摩团聚。此后,就在张幼仪眼皮底下,徐志摩与林徽因陷入热恋。
徐志摩与张幼仪1921年在欧洲拍摄的第一张合影,影中人穿着入时。翌年二人便告离异。
1921年夏,张幼仪再度怀孕,徐志摩得知后,立即说:“把孩子打掉。”张幼仪害怕了:“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了。”徐志摩不耐烦地答:“还有人因为火车事故死掉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
当年9月,徐志摩提出与张幼仪离婚,然后即不辞而别,和林徽因风流快活去了。没几天,就在身怀六甲的张幼仪孤苦无依、心情灰暗的时候,徐志摩又派人来催促离婚之事。
左起依次为张君劢、刘文岛夫人、怀孕的张幼仪和刘文岛。刘氏夫妇时为巴黎大学学生,在徐志摩抛弃张幼仪后,好心收留了怀有身孕的她。
张幼仪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好在有二哥张君劢(著名政治活动家和哲学家)的鼓励,保住了胎儿,并赴巴黎投靠二哥,寄居在刘文岛家。临产前一个月又赴柏林投靠七弟。
1922年2月,张幼仪在柏林生下次子彼得。在此期间,徐志摩压根儿没有过问一下张幼仪的生活和健康。3月份,徐志摩带着离婚协议书出现,二人正式离婚。
离婚后的徐志摩并没有如愿娶到林徽因,转而追求有夫之妇陆小曼。
在德期间,张幼仪入裴斯塔洛齐学院攻读幼儿教育。1925年3月,彼得病逝,张幼仪经历了丧子之痛;1926年夏回国。
一番辗转后,张幼仪落脚上海,先在东吴大学教德语,后来在四哥张嘉璈(银行家、实业家,曾出任国府高官)的支持下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副总裁。与此同时,八弟等人在静安寺路开了一家云裳服装公司,张幼仪又出任该公司总经理。
此后,张幼仪的经营管理才能得到充分发挥,成为中华民国不可多见的女性职业经理人。
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遭遇空难丧生。最终为他料理后事的,不是陆小曼,不是林徽因,而是被他称为“乡下土包子”的张幼仪。
1949年,张幼仪定居香港。1953年,与香港医生苏纪之结婚。婚前,她写信征求二哥四哥的意见,二哥的回信说:“妹慧人,希自决。”四哥则未置一词。
张幼仪与长子徐积锴。1926年自德国返乡后,她便独力抚养儿子。
她还写信到美国征求徐积锴的意见,理由很简单:“因为我是个寡妇,理应听我儿子的话。”徐积锴是土木工程师,他的回信情真意切,令人动容:
“母孀居守节,逾三十年,生我抚我,鞠我育我,劬劳之恩,昊天罔极。今幸粗有树立,且能自赡。诸孙长成,全出母训……综母生平,殊少欢愉。母职已尽,母心宜慰,谁慰母氏?谁伴母氏?母如得人,儿请父事。”
晚年的张幼仪被侄孙女张邦梅问到“爱不爱徐志摩”,她答:
“你晓得,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我对这个问题很迷惑,因为每个人总告诉我,我为徐志摩做了这么多事,我一定是爱他的。可是,我没办法说什么叫爱,我这辈子从没跟什么人说过‘我爱你’。如果照顾徐志摩和他家人叫做爱的话,那我大概是爱他的吧。在他一生当中遇到的几个人里面,说不定我最爱他。”
参考资料:张邦梅《小脚与西服:张幼仪与徐志摩的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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