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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洛伦佐·德·美第奇,可能有很多人对这个名字非常的陌生,他是意大利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1449年1月1日出生于美第奇家族,这个家族是佛罗伦萨13世纪至17世纪时期在欧洲拥有强大势力的名门望族。美第奇家族是一个名叫阿伟拉多的骑士的后裔,在8世纪,他为查理曼攻取了伦巴迪亚区。
据美第奇家族传说记载,传闻中有一个威胁四邻的巨人,阿伟拉多听说后,就进入穆杰洛——靠近佛罗伦萨的一个僻静河谷,寻找那个巨人,并向他挑战。当他们彼此面对时,那个巨人挥舞着他的狼牙棒向阿伟拉多砸来,阿伟拉多低头躲了过去,狼牙棒的铁球打在他的盾牌上;最后,阿伟拉多设法杀死了巨人。阿伟拉多的壮举,给查理曼(即查理大帝)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命令,从此以后,他勇敢的骑士阿伟拉多,可以把他的有凹痕的盾牌,当成他个人的勋章。美第奇家族的金底红球徽章,据说就是由阿伟拉多有凹痕的盾牌发展而来的。
另一种说法声称,正如他们的名字(Medici)所暗示的那样,他们本来是药剂师,是给民众分发药品的,他们徽章上的球形,事实上是药丸。这种说法总是遭到美第奇家族成员的否认,他们的否认得到了历史证据的支持,在美第奇勋章出现一段时间后,医生使用药丸才变成了寻常事。他们徽章的来源,也很可能是中世纪的钱币兑换商挂在商店外面的标志,是描述钱币的。
美第奇家族在欧洲文艺复兴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其中美第奇家族的第二代掌门人,科西莫·美第奇和第四代掌门人洛伦佐·德·美第奇是代表人物。科西莫·迪·乔凡尼·德·美第奇(1389年9月27日-1464年8月1日),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佛罗伦萨僭主,亦被称为国父。科西莫继承了他银行家的父亲乔凡尼·德·美第奇的财富,曾代表美第奇银行接管教皇的财政。1434年,科西莫在佛罗伦萨建立起僭主政治,成为佛罗伦萨的无冕之主。
据统计,终其一生,科西莫花在赞助上的金钱,总额达到60万佛洛林金币,相当于佛罗伦萨六年的财政收入总和。更重要的是,科西莫能容忍艺术家们的喜怒无常。他知道,要想得到更好的作品,就必须让艺术家创作时心情愉快。他的格言是:“如果他们能来工作室报到,能完成我们的委托工作,业余时间里他们爱干嘛干嘛。”在科西莫之后,美第奇家族将这一传统延续下去,极大地推动了佛罗伦萨文化艺术的发展,使其逐渐成为意大利乃至整个欧洲天才艺术家的集聚地,文艺复兴由此发端。
洛伦佐出生于1449年,是“国父”科西莫·德·美第奇的长孙,其父皮埃罗体弱多病,因此科西莫便将家族希望早早寄托在心爱的孙子身上。在青少年时代,洛伦佐已经展现出他最重要的品质—乐观、敏锐、捷才,家境和智商是老天给的,但洛伦佐与一般贵族子弟不同的是他的情商也很高。马基雅维利给他的两组评语是“伟大·华丽”“慎重·冷静”,前者无疑是赞美他在政治、人文领域的成就,并直指其私生活的绚丽多彩,也是其公认的绰号“豪华者”(ilmagnifico)的由来;而后者就在说他性格的另一面了。
洛伦佐似乎很早便意识到自己必须担当的责任,因此着意克制、磨练自己的性格,使之不至于太过锋芒毕露而坏事。1469年,二十岁的洛伦佐新婚燕尔,并且顺利地成为佛罗伦萨的实际统治者。他的婚姻是一场典型的政治联姻,新娘的父亲在罗马拥有强大的势力,她本人却是个相貌平平、愚钝乏味的女子,但洛伦佐仍以一场奢华至极的婚礼迎娶了她,并与妻子共同完成了生育三子四女的任务。
当十四岁的米开朗琪罗还是一名学徒时,有一天,他正在专心雕凿一尊老年农神像,洛伦佐·德·美第奇刚好经过,提醒少年“老者怎么可能拥有全部的牙齿呢?”性格内向的米开朗琪罗在这个陌生人的微笑下脸红了,他立刻拿起凿子敲掉了已经雕好的牙齿。不久,米开朗琪罗就被接进了美第奇宫,此后四年,他与洛伦佐及其家人同吃同住,接受着和美第奇子弟一样的教育,并且得到了第一笔“艺术投资”,就如其前辈达·芬奇、波提切利等人一样。在乔治·瓦萨里的《著名画家、雕塑家、建筑家列传》中,洛伦佐·德·美第奇的名字经常以“伯乐”身份出现。
从1469年到1492年,洛伦佐统治佛罗伦萨23年,对人文主义学术和艺术的赞助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保罗·斯特拉森语)。让我们简单地为他赞助过的名人拉个清单:在绘画和雕塑方面,除了少年达·芬奇和米开朗琪罗,亦有波提切利、韦罗基奥、吉兰达约、佩鲁吉诺、波莱尤奥洛兄弟等;在诗歌方面有波利齐亚诺、路易吉·普奇、皮科·德拉·米兰多拉;在哲学与思辨方面,我们只需看看吉兰达约的壁画《寺庙中的撒迦利亚》,这幅取材于圣经的壁画,所绘人物的样貌却是以当时佛罗伦萨的学者名人为原型,可以辨认出的有菲奇诺、兰迪诺、卡尔孔德勒斯等。
1492年4月9号的晚上,洛伦佐在卡里奇的别墅去世。洛伦佐死后和他的兄弟朱利亚诺葬在一个由米开朗基罗设计的礼拜室内。洛伦佐死后的6个月,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同时,伴随他的死亡,文艺复兴的中心由佛罗伦萨转移至罗马,并在那里又持续了一个多世纪。
科西莫曾说过:“也许过不了50年,我的家族就会被驱逐,会被人遗忘,但是这些建筑和艺术却会永存。”他和他的家族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这一时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加辉煌,一大批天才和杰作不断涌现,汇聚成欧洲文明的最强音,最终浸润了整个世界。